14.4.06

冷熱之間。

快要考試,在一堆佛教思想中打轉之餘,不知怎地因一個契機,回到了狂戀大馬本土音樂的情結當中。

於是看到一篇文章,說他們,那些漂洋過海到台灣來的同鄉都是音樂瘋子--「所以任由被蹂躪,也毫無所謂。」都在追同一個夢。那麼多人。然後我便不由自主想,在那些已經浮上檯面修得正果的人以外,還有多少個,在這個城市的角落窩居,熱切地等待著將來如果某一天能發光發熱?

一種由頭到尾的堅持,其實很難。卻才想起,原來我以為自己從來都沒有偏離過通往夢想的道路,可是與他們一比較,便發現成長過程中其實已經丟失了很多,所謂的夢。也曾經努力寫歌過的,真的--現在的我,若告訴別人這句話,他們都會睜大眼,搖頭不信,就如他們說難以想像我是學琴的一般--

我究竟後來變成什麼樣的我?也許唯一明白的是,我不夠堅持。

突然很想念她,後悔那日在吉隆坡,沒有跟她多說一些心裡話。如果她有夢,如果她也在堅持這樣的夢,為什麼我卻要為了一些久別後重逢的生澀而吝於給予支持?

沒有很多的感想,只是在多年以後記憶力重新啟動,想起了原來我也曾經有過那些熱血澎湃的日子。而那些雪片似的青春,已朦朧得教人欲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