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到荼靡花事了
寫不下甚麼寬宏深厚的大道理,那麼,還是隨便記錄一下飄然無狀的思緒吧。
昨晚去了交接儀式,要交接職務給我的學長卻已不見蹤影。交到手中的只有一個半滿的文件夾,堆滿過去所做的事情,暗示著未來我該做的。然後一群人笑鬧,我喝著一大杯子的蜂蜜紅茶,笑得燦爛但真心疲憊。
我討厭聚會,討厭一切所謂的義務。但這份職務有我所想要的、喜歡的東西,我想要做,卻不想參加所謂的團隊。20歲以前的我會認為那些是該參與的、該學習的;而現在的我只想好好做自己。
真是矛盾。
驀然看見陳曉娟的詞,「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與李宗盛的《寂寞難耐》異曲同工,都一樣。
20歲。對這個數字我想得起來的只有從前的偶像阿牛唱的,「二十歲了囉,就殘晒囉」這句話。那是有別於那首《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的陳慶祥。這以後,他不再唱著二十歲,而唱了《黑超女郎》、《我是你的小小狗》等等,讓我從此遠離,並且無比厭惡《對面的女孩看過來》。因為它抹殺了他,或者說,讓他錯看了最初的歌迷喜歡他的理由。
然後他結婚了,不過二十多的年齡,卻是最尷尬的。不能再高歌年輕,卻又未老得足夠說服力。唱的溫情歌曲高不成低不就。這個曾經讓人視為馬來西亞Bob Dylan式歌手的傢伙如今卻一心一意要當的是大馬的許冠傑,最後甚麼都不是。
不過也無所謂了,終究還有人喜歡那樣的他。
我的二十歲又如何?哥哥這個時候,腳蹬一雙紅皮靴,系著紅頸巾,孤傲又滿懷自信地唱一曲因八分鐘太長而被閹割的《American Pie》,人生從此不再一樣。我的二十歲,坐在電腦前,敲著一些絮絮叨叨的廢話。人生這麼樣由指間溜走,頹廢得無意挽留。
一些電話,一些簡訊。四個字。雖然我從來不曉得祝福別人「生日快樂」的真正意義在哪裡(難道只有生日才快樂?),但還是感激別人給予的溫暖。然而期待說話的人卻始終沒有對我說甚麼,一切若無其事。內心耿耿於懷,等著等著,直到鐘敲過了午夜十二時,終於不再期待。我以為每個人對朋友都有這樣的義務,其實誰活著都是為了自己。說不在乎是假的,人是自私而自我中心的。可是被一個認識不過一年的人忘記了生日,卻還是難過得想要狠狠抹去這一天--因為我會比其他日子都還要期待別人的關心,這樣的自己讓自己討厭。然而想到這個日子也堪稱母親受難日,便為自己的任性與自私羞愧無比。媽依舊在忙碌於工作,在出差踏遍大馬半島的足跡與足跡之間卻還不時寄來一封封溫暖的簡訊。
我的家,我的父母,終身寵愛我的人。
我的生日過去了。數字一變,其實,又與平常日子沒甚麼兩樣。而今天是哥哥熱情演唱會的四週年,很高興看到八卦還在進行中,無數不明白的人還在爭論不休。一切日子一切紛亂還在持續,那麼,你就還在。不只在我們心中,也在普羅大眾心中。誰也忘不了你。
祝好,謝謝你,哥哥。熱情依舊在。
2 Comments:
恩...留言之前先補一句:“生日快樂!!!”
我是代替哥哥向你說的喔...如同你在我上次生病時,代替哥哥對我說的那句“好可憐喔...乖喔”。有沒有感到很窩心?西西...如果你有需要,偶還可以代替咱哥親泥一下喔!偶沒泥這麼小氣滴:P
開心一點了嗎?20歲呀...絕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年紀,想當年(說得好像自己很老似的:P)偶就是這樣,一點小事情也可以想好久好久的說。不過說起我的20歲生日當天更悽慘,我等了整整一天,刻意不提醒任何人,卻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聽到。唉...悽悽慘慘戚戚...前幾天整理東西的時候我還翻到當天寫的記事,看到“到底有沒有人記得我”之類自怨自艾的話,不過時至今日,早已忘記當時的心酸了。
忘了屬名
偶係泥滴童M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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