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06

雨天炎天

老是下雨的台北,彷彿看不到陽光日子來臨的可能。

但總是覺得,台北這個城市好適合雨。尤其是走在溫州街路口的時候,那樣一個安靜的時光。巷口人家陽台上的綠色植物總是不張揚地釋放著生氣,有一株生命,在那素樸的窗邊繁華凋零。彷彿那窗的裡面白色的磚瓦後,也有許多故事在進行著。

最近,總是被說慢慢地像了個憤青。確實有一種改變在發生,但我卻不知道它會讓我變成什麼。其實很多事情總是讓人覺得無意義,但一切都無意義以後便不知道還能剩下什麼,於是我們又需要意義。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無從著落的情緒,懸浮在表面生活與內心深處的一半一半,失卻地心引力。

宛若村上春樹式的疏離。可天知道,我越來越受不了文藝青年與溫情主義。讓他(它)們都去死吧。只有活著是真實的,而真實就僅僅是當下的存在。(最糟糕是我自己在寫這些的同時難道就不像個虛情假意自以為是的文青)

--好,囈語的結束。我對許多事情的不順眼,事實上源自於我對自己的不順眼。每個人都活在各自角色的操演中,無時無刻不在表演種種固有的身分。誰知道哪一個才是自己?

只有走在下雨的街巷之間,彷彿才找到脫離現實的機會。生命像是這樣的行走,沒有遙遠盡頭,天地並不寬大,而你只踽踽而行。抬頭見到的天,總是被週遭的建築劃分成齊整的方塊與平行線,遇見過的人事物並非不值得感懷,但總是得及早作好道別的準備。個人主義永遠是對社會集體主義的悖離,可有人就是甘之如飴。並不求什麼,卻是享受著這種疏離。

說要做的許多事總是難以完成,或是最後只能折衷將之草草結束。這樣的生活,只是讓我越來越覺得,似乎已沒什麼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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