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5

你要相信,快樂是結局。


擱置了很久的日子,彷彿在這裡不存在過,因我沒有記下。然而其實一天天過去,那些數字一直都在轉啊轉,從來沒有停止。

晚上我不再打工了,時間好像多了許多,然而耗一耗也一下就耗掉了,無論有沒有忙,時間還是一樣地快,也許是因為心情已經不能夠再輕易地悠閒起來。多麼懷念穿白衣白裙白布鞋(我的中學制服就是這麼純情)從課室走回宿舍,聽見風吹稻禾,送來海的氣味的日子。那時候真是閒,閒得做甚麼都慢動作--聲聲慢。在那個周圍是稻田木屋的學校裡青春精力被關著無處宣洩,關成了精神上的早衰症。我學校出來的許多人都不太能正常地和他人打成一片。

這種時節,就說是乍暖還寒時候吧。張曼娟似乎有一篇小說是這題目,那時候的我年少不識愁滋味,愛煞她的書。上了大學,發現周圍更多人看亦舒,而我當初是直接把她歸在岑凱倫那一類的。這些還都是初中時候的事。高中以後,女生們轉看所謂的新派言情小說,先是席娟打頭陣,那還是比較斯文大家閨秀型的言情小說,後來的小說啥都插一腳,武俠科幻詭異前世今生等等,雖也不是前無古人,不過後來也真是膩了。哎,那個年齡的女生啊。

去師大買書時約娃娃吃飯,到了一家韓式餐館。電台開著,聽見光良的《童話》。娃娃說她失戀的朋友打電話給她清唱這首歌唱了好久,也許在電話那端流著淚。多浪漫的男人啊。然而,在這樣的年歲裡能這樣的瘋狂也真好,起碼電話那頭有人願意靜靜聽你唱傷心的歌,傷心地淚流,然後下次見面的時候繼續嘻嘻哈哈,讓那往事如煙。這些忙碌的生活裡,常會想起從前認識的一些瘋狂的人們瘋狂的歲月,也許是因為自己離肆無忌憚的狂飆日子已經很遠很遠了。有些人其實還在繼續瘋狂,我總是相當欣羨的,然而也很清楚我再羨慕都不可能如他們般,每個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去年的此時和今年此時截然不同。我還記得去年冬天某日走在市政府路上,看見碩大的聖誕樹以及燦爛的燈火,悲傷莫名湧上。那時的我每次仰望星空,總是在心底默默地對著某個人說話,篤信一切他都會知道。而這年將近春日的時候,走在市政府路上燈火依然璀璨,人們笑語如昔,櫥窗購物仍是琳瑯滿目。只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在仰望星空的時候對那個人說話。

思念已經不再是習慣,只是仍關注有關他的一點一滴。不知道年深日久以後我會不會遺忘兩年前的那一夜,不過也許記憶已不重要。

情感卻是沒有消散的跡象。那一天聽見電台傳來他的歌聲,恍若在世而仍活色生香,連娃娃都特意提醒我聽他的聲音--霎那間的觸動已不只是「溫柔心情」如此簡單--我還在不斷質疑自己,而他已從容地融入這生命繼續流動,如一條不停息的河,靜靜地川流……早已不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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