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5

下午回到宿舍,桌上正擺著兩套書,網購的漫畫到了。千葉徹彌的《餓鬼》與安達充《秀逗方程式》,都是國中時看過,而後一直想找而沒找到的。漫畫於我曾經很遠了,但最近一直被喚起記憶,也許某種程度,看漫畫是一種逃避現實的方式;但更多時候,我亦喜品嚐較濃烈的痛--如《餓鬼》。雖然也不過是短短兩本書的故事,但多年以前的感覺依然如斯熟悉,像翻開記憶的匣子。記得那個閣樓,我的鋼琴老師、也是我的表姑的家裡有一壁的書,每次在樓下練完琴,等著爸來帶我的時候,表姑就會讓我上樓,在那個密閉的小空間裡,一把電風扇轉啊轉,我聚精會神翻書,背上逐漸沁汗,直到樓下傳來大人的叫喚,該走了。很多時候,我是為了那個秘密花園而去表姑家的,咬著牙一邊被罵一邊機械性地操作琴鍵上的手指,寫完樂理作業,然後終於等到時間,怯怯問:可以上去看書嗎?

當然,那上面並沒有多少博大精深的書,我居住的小鎮,書店裡不會有多少世界名著可供採買。但那些書對那時候的自己來說依然精采得很,然後《餓鬼》是我多年以後回想起來,少數不曾忘記的在那裡看過的書。它不見得有多好,但到今天,我依然要拿它來圓一個多年以前的夢。

到台灣來對我來說,最好的事莫過於在這裡,能找到我在老家時那些永遠只聞其名而不得一見的書。

去書局,很無聊地不知要看什麼好。最近窮了,不打算買書,而且我絕不會在誠品買在水準、政大書局能買得到的書。用大陸用語來說的話,誠品是小資們的天下(這個辭彙向來讓我覺得很莫名奇妙,讓人不耐)。小資是有錢的小資,但幸好誠品從來不care它書架間各個角落蹲踞了多少書乞兒,三三兩兩都是各自劃定了的山頭,不相侵擾。隨意翻了一本《羅莉塔》,一開場就被吸引住了:羅、莉、塔,舌尖在上頷輕輕敲三下,羅、莉、塔。我記得曾經也有人用類似的句子為Leslie這個名字開場,果然舌尖邊音特別引人浪漫遐想?Nabokov形容過去的年青日子很動人--像旅人在月台上看見列車背後揚起的紛飛紙屑,飛揚的,蒼白的,沒有份量的、沒有意義的。

晚上和娃娃MSN,提醒她XX就要來台的日子,她竟完全忘了日子,那兩天要跟烏龜去宜蘭。我暗中生氣。並不是沒有說過的事情,怎麼完全不放在心上?也不高興烏龜的態度。他們兩個,我該說什麼好呢,有時候,或許我不該介入他們之間太多,彷彿自己總是在參合。但又不能不氣,結果要接待人家的只我一個,唉。我總是虔誠企望上帝賜給我一副廣闊心胸,免我老是在意一些雞毛蒜皮小事,但我從來沒有一點能使願望得以實現的運氣。

風風雨雨的晚上。颱風來了,夏天,好奇怪的夏天。為什麼放假至今我一點都沒有正在假期中的悠閒?一種孤寂一直閉鎖著吧,也許。我總是說不喜歡雨天,喜歡大晴天,可像颱風天的風與雨般的瘋狂肆虐,卻能暗自引起心裡一種快感--去遍灑這片大地,去叫囂、去狂飆、去摧毀、去撕碎……裂、冽、烈。那些瘋狂的因子,我想要看見它的成長……看看將來,我能不能將它開成一朵沙漠上的薔薇。

--我也只是那隻半魚人、那隻俄國飆音歌手MV裡的半魚人。封閉,窒息,有一種,想要碎裂一切的渴望,用那把無人可忍受的高亢音波,碎裂所有。

2 Comments:

Anonymous Anonymous said...

嗚哇~~~
儂這裡怎麼天黑了,看得偶眼睛好痛>"< ...555

本來想約儂這星期天去看巧克力工廠的,結果星期六晚上警察局通知我找到失車了,叫我去領。唉,沒找到車子也就算了,找到後反而又害我破財。爛小偷把我的鎖全破壞了然後又拆了些有的沒的拿去賣,害我又奉送了幾千蚊給機車行(泣~~~)

儂啥時有空咱們去看電影捏?偶真的好想看巧克力工廠喔...

10:14 PM  
Blogger youse said...

可憐的小孩, 抱抱, 乖XD

8: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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