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忽然想起了你的臉,在一個晚風吹過的夜,於是細碎點滴的思緒倏忽湧起,在枕邊流洩。是誰明亮的眼照著昔日的月,回頭間若瞥見嘴角一抹殘留的笑,或許都可以讓記憶不老--那些紛飛往事,若還未來得及消散,且來隔空看這一場最後的煙花……
很多年以前,我有個朋友叫鷹。她站在窗邊吟詩的時候,斜陽縹緲如暮春,窗外田園卻如秋色,伴這個如夢年少時候逐漸冷卻。鷹喜歡拉著我坐在校園偏僻角落的樹幹上吹豎笛,吹一曲《鳳陽花鼓》,和風聲鬥快,十指運轉如飛,傾洩於空曠。不難的曲調,但有飆歌的快感。高唱小調是對歲月的輓歌,皺著眉大聲唱,那一刻也許以為可以抖落那些無以名狀的煩憂與落寞。哀愁不是點滴是無形的,不知所以,因年幼所以更可以理直氣壯地讓眉心始終聚集一團陰鬱,只有自己知道並非強作愁,是這個躁動不安的生命還未找到可以停留的定點。
鷹是鷹,用憤怒至冷的眼直視針對她的老師,用沒有波動的表情朝向遙遠的所在。那一年,我們都擁有奔騰的心卻尋不獲一雙翅膀,蹲坐於大人們聯手打製的牢籠裡用懷疑的眼光看一切。對於鷹,他們都說,她會帶壞了你。
(未完?遊戲不過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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